然而,不甘心的沈阿婆后经上海中西医结合医院治疗,耳朵听力有明显恢复,不用助听器也可以正常交流。沈阿婆认为,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的医生没有尽力治疗,反而让她选配助听器。但该院门诊办公室的负责人表示,当班医生根据两项权威检查后确诊病情为“神经性耳聋”并无问题,而“神经性耳聋”不可逆,的确没有有效治疗手段,因此医生建议患者选配助听器也无不妥。今天上午,沈阿婆到医院办理了退款手续。
听力下降影响生活
沈阿婆今年73岁,家住杨浦区中原路一个老式公房小区。居所已经多年未曾翻修,家具陈旧,墙壁略有斑驳。
她从包装精美的小方盒子里拿出两只进口助听器:“这两个小东西就要2万5千多元,比我们家所有电器家具加起来还贵。”沈阿婆无奈地说,如此昂贵的仪器,现在却成了鸡肋。
沈阿婆告诉记者,退休后的她生活很丰富,参加了各种文体活动。然而,从去年10月开始,她突然感觉听力明显下降,几乎到了耳聋的程度,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,“女儿担心我听不到汽车喇叭声,都不敢让我独自出门。”
今年2月3日,沈阿婆在女儿陪同下来到颇具权威的五官科医院,即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。当班医生为其做了“电测听”检查和“耳声导抗”检查后表示,“你患的是老年神经性耳聋,年纪大了治不好了,还是佩戴助听器吧。”随后,医生交给沈阿婆一张小纸条,并说如果想配助听器,可以去宝庆路上的分院。沈阿婆的退休工资并不高,而助听器的价格从几千元至数万元不等。最后,母女俩还是咬牙选购了一款2万5千余元的进口助听器。
进口助听器成鸡肋
由于选配助听器时的房间比较安静,沈阿婆戴上后觉得效果很好。但回家使用一段时间后,她便觉得很不舒服。原来,很多她想听到的声音听不清,但不想听到的噪音却听得更清楚了。“比如我在厨房洗菜,水流的哗哗声很响,但老头子在几步之外跟我说话我却一点也听不清。”沈阿婆说,还有一次她去老年培训班上课,外面的噪音嗡嗡作响,但同桌的声音却一点也不清晰。
之后,沈阿婆经人介绍又到上海中西医结合医院就诊。在做完“电测听”检查和CT检查后,沈阿婆被诊断为中耳乳突炎。让她意想不到是,经过近3个月的治疗,沈阿婆右耳听力恢复很快。今年5月中旬,沈阿婆和老伴去陕西、河南旅游时,没有佩戴助听器,与人交流也基本正常。
对沈阿婆而言,花2万5千余元购买的进口助听器现在成了鸡肋。更让她不解的是,当初被三级医院视为“绝症”的耳聋,现在经过二级医院的治疗却很有起色。“眼耳鼻喉科医院的医生给我看病时速度很快,也没让我再来治疗,就口头说我是神经性耳聋,要选配助听器。”沈阿婆说,病历上也没有写她得的是神经性耳聋,医生只是配了一点治中耳炎的药,后面就写了“选配助听器”几个字。
院方:诊断合规建议合理
今年6月7日,沈阿婆来到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门诊办公室投诉,并要求退掉助听器。然而,经过近1个月的沟通处理,仍未得到明确答复。
记者在该院门诊办公室采访时,处理该投诉的负责人表示,经过医院调查,院方认为当班医生的诊断符合规定,建议患者配戴助听器也合情合理。“当时做的两项检查都很权威,据此推断沈阿婆是神经性耳聋并无不妥,而老年神经性耳聋不可逆,医生说治不好也是对的。”门诊办负责人还表示,根据病历记载,医生曾为沈阿婆开药缓解病情,因此并不能说医生没有尽力去治疗。
沈阿婆说,医生的确曾开过药,但她拿到手后发现是地塞米松麻黄碱滴鼻液,“我看说明书是治鼻炎的,拿回去也没用。”沈阿婆说,医生当时的口气就是耳聋根本治不了了,只有配戴助听器是唯一的出路。
对此,该院门诊办公室负责人解释,人的五官是相通的,用滴鼻液治疗耳朵很常见,而且有时效果更好。此外,该负责人还指出,沈阿婆所称听力经二级医院治疗有明显恢复,可能只是主观感受。如果沈阿婆认为院方有误诊,需要通过第三方权威检测来证实。此外,院方表示,沈阿婆在佩戴助听器时碰到的不适,是可以通过调节机器来消除的,因此不能说助听器存在问题。
然而,沈阿婆告诉记者,她在上海中西医结合医院治疗时,曾在4月和6月各做了一次“电测听”,主治医生根据报告证实她的右耳听力有所恢复。“否则我怎么能不戴助听器也能正常交流呢?”沈阿婆说。
经过沈阿婆和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科医院多次沟通协调,院方表示考虑到老人家庭实际情况,已经联系了助听器销售单位,愿意帮沈阿婆退掉助听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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