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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聪父母给孩子的无形力量-父亲的手

2013-01-28 09:54来源: 互联网 编辑:济南聋人网   点击:
作者是美国顶级儿童文学获奖作家,《父亲的手》被评为美国亚马逊五星级好书。小说写实地呈现了一个听力正常的男孩,在失聪父母的养育下所看见的世界,有残酷也有美丽;有苦痛也有宽宥;有矛盾也有幸福。这是一趟关于爱与手的记忆之旅,也是一封悠长而迟来的情书,写给年迈母亲,写给已逝父亲,也写给这个让他常感羞辱,却永远盈满真爱的美丽世界。

  超薄精读

  两个家族敲了一年的锅罐

  不久之后,父亲和母亲喜结连理。婚礼之后仅仅九个月,在一场大雷雨最猛烈的时候,我在康尼岛医院降生了。

  “我奔进暴风雨中,向上天举起双拳,”他的手告诉我,“我成了一个疯狂的人。尼亚加拉的水浸透了我,周围只见天空里雷电交加。”

  顶着这庄严骚动的轰然巨响,父亲的聋人声音喊道:“神啊,让我的儿子耳朵能听吧!”

  “但是,”他的手继续说,“我们决定要试试你是不是能听,马上就试试!”

  “母亲莎拉和我从第一眼见到你,就很爱你。但是,在我们心里,我们多少是有些私心的,私心里希望你是天生耳聋。”

  “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,”他的双手跟我解释道,“我们都是聋人,生活在这个有声世界。没有人来告诉我们,该怎么抚养听力正常的孩子。我们也没有自己的语言去问人家。听力正常的人也没法用我们的语言指导我们。我们一切都得靠自己。经常是这样。没有人能帮助我们。我们如何能知道你想要什么,你需要什么。你在黑暗中哭闹的时候,我们怎么会知道?当你饿的时候,高兴的时候,悲伤的时候,胃不舒服的时候,你哭闹,我们却有可能根本不知道……”

  “还有,我们如何……如何告诉你我们爱你?”父亲停了停。他的双手静默,若有所思。

  “我很担心,如果你是个听力正常的宝宝,我们会不懂你。我也担心,你会不懂你的听障爸爸。”

  接着,他对我笑起来:“妈妈莎拉却并不担心。她说,她是你妈妈,她会懂你的。她说,你是从她身体里生出来的,你也会懂妈妈。你们之间不需要用嘴交流,也不需要用手交流。”

  “我们把你从医院带回家后,就安排莎拉的家人每个礼拜六到我们公寓来。紧急通知!我写道,你们必须赶过来!每个礼拜,星期六。”

  “他们听从我的要求。在你出生后的一年里,他们每个礼拜六都从康尼岛赶过来,从来没有缺过一回,所有人都来了:妈妈莎拉的父亲母亲,她的妹妹还有三个弟弟。他们食量如牛,但是,这很值得。”

  他起劲地比画着:“他们经常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过来。我确保必须这样。在他们享受口福之前,我让他们站在你的婴儿床后面。接着,他们就在我给他们的锅和罐上敲打。你听到巨大的噪声就会突然醒过来,于是你开始号啕大哭。看到你听见吵闹声后哭得那么用力,真的是很棒的一幅场景。”

  “每个礼拜天,我母亲、父亲、弟弟还有两个妹妹都会从布朗克斯赶过来。他们信不过妈妈莎拉的家人。他们自己带着锅和罐来。从布朗克斯过来,他们要换乘三趟地铁,花费两个小时。他们一踏进家门,就藏到你的床后,接着乱打一气。可结果还是跟莎拉家人的一样:你马上醒过来。”

  “妈妈莎拉和我要找出怎么照顾你的方法,很难很难。但是,我们很努力。我们学习怎么样才能知道你晚上什么时候哭闹。我俩把你从医院里带回来后,你就睡在我们的床边,在一张婴儿床上,妈妈莎拉将一根丝带一头系在你娇嫩的小脚上,一头系在她自己的手腕上。当你的小脚动弹的时候,她就会马上醒过来看看你怎么了。这根丝带,她现在还保存在什么地方呢。手语是你的第一语言。你学到的第一个手语是,我爱你。”

  父亲亲手拧断“狐狸”的脖子

  那时候我年纪还很小,依旧睡在父母亲的卧室里。晚上,有什么声音把我惊醒。于是,我起来去叫醒父亲。我的手放在他的肩上,这是我最初学会的沟通方式:身体接触。之后没多久,我学会了另一种手部语言——手语。

  我不停地摇他的肩膀,他急忙坐起来,同时给我做手势:“什么?”他的手掌平摊,恳求着似的前前后后不停地摆动,希望我能给个答复。他的脸上满是困惑和疑问。他耸起两肩,正期待着答案。“什么?”他长长的手势期待着能得到答案。

  我最早记得的那些手语中就有“什么”。我和听障父亲之间的几乎每一次交流都会从“什么”开始。给他答案的时候,我会给他解密很多东西,我的需求,我的感受,我的情感,我的心理状态,我需要哪些信息……

  有了这些基本的基础沟通之后,他才可以适当地进行下去。因此,我们之间的对话几乎都是从我回应他的问题“什么”开始的。

  “我听到一个声音。”我比画着,指着自己的耳朵,两个小拳头互相撞击着。

  “领我看看!”他做着手势。

  我拉起他的手,指着衣柜——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。

  我紧紧抱住他的腿,他打开衣柜门。那里,从黑暗里,有一只毛茸茸的狐狸正对我虎视眈眈。我那双还流着泪水的眼睛半张未张,再看回去的时候,只见狐狸耸着双肩,正准备向我扑来。我眯着眼睛,心里满是恐惧。

  我尖叫着要妈妈,可妈妈还在继续睡她的觉。我幼小的心灵当时还没法理解那个现实情况——母亲是听不到狐狸的咆哮声的,她听不到狐狸如饥似渴地想要吞下她儿子娇嫩的肉肉的臂膀。

  父亲的手抓起那只狐狸的颈脖,猛地一拉。他不停地摇着狐狸的身体,直到狐狸已经被勒得丧失了生命力。父亲接着又用那双大手轻轻地抱我,摸我的头,搂住我,然后对我说:“不要担心了,狐狸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。”

  他把死狐狸扔在衣橱的地板上,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我噩梦的大门。父亲帮我擦掉眼泪,然后又领着我回到床上去休息。他轻轻地为我掖了被子,望了我很长时间,只见他的嘴唇上微微笑了笑,他温和地轻吻我。于是,我安心睡着了。

  很多年以后,我才知道,那个晚上,父亲帮我杀死的那个怪物,是母亲的裘皮大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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