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母爱的诗词文章,古来不计其数,可真正体味到母爱的深厚和艰辛,池素丽还是在女儿11个月大的那场病之后。
为孩子失聪她几近崩溃
那时,池素丽刚25岁,人生的路正一帆风顺。怀抱着小女儿散发着奶香的小身子,端详着小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儿,池素丽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幸福里,无数次感谢造物主的神奇。
然而,女儿彤彤11个月时的一次高烧昏迷,让全家慌了神。命运的轮盘,也在此悄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,让池素丽猝不及防。
“当时,医生说必须马上使用一种药品给孩子退烧,否则后果严重,还要家长签字。我一心只想给孩子退烧,没细究,就签了。”回顾当时一幕,昨日,坐在记者对面的池素丽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,因为就在这次用药后,彤彤被剥夺了听力。
而发现并确认这个事实,还是在彤彤一周岁以后。她不会喊爸爸、妈妈,身旁水杯摔落的刺耳声,她无动于衷……几经检查,池素丽不得不接受彤彤失聪的事实——“孩子是药物引起的神经性耳聋”。
那时的池素丽,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,却被这噩耗,打击得痛不欲生。
她失控过,沮丧过,彷徨过。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会笑,更不能看见别人的笑,那时的她,会偏执地认为那些笑都是对她和女儿的嘲讽。
可是,回避和痛苦能许孩子一个美丽的未来吗?看着怀中不谙世事的宝贝,强烈的母爱再次袭上心头。
为教会说爬她爬了3天
擦干眼泪,池素丽郑重给自己发了一个誓:不惜一切代价,让女儿开口说话。就此,她开始了向命运的挑战。她辞了职专心带孩子看病,而丈夫则守好小店,做后盾。
南宫、石家庄……几经辗转治疗,毫无效果,她又带孩子踏上了赴京之路。北京“聋儿康复中心”里,她认真做着笔记,一记就是三大本。在其中一本笔记的一角,记者看到了这样一句话:“王彤的基础很差,包括说话、自理方面,这些都是作为母亲的我做得太差。”如今读来,仍让人心疼。
“教孩子说话,要让她摸着我的声带学习。”女儿的世界一片静寂,为了让女儿开口发音,池素丽一个字、一个音要说上几十几百甚至上千遍。不管孩子说的怎样,她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,嗓子嘶哑了也不甘心停下……
“爬”字音是发声里最易学的,池素丽为了让孩子从此开口,反复在地上爬了3天,一边爬,还一边让孩子摸着她的声带感受震动。终于,女儿发出了只有妈妈能听懂的“爬”字音。幸福、欣慰,饱含各种感情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。
那一刻,久别的幸福再次涌上心头,虽然孩子第一次说话喊出的不是“妈妈”。
为复听希望她变卖家产
由于彤彤的听力损伤严重,即使佩戴助听器,也只能听到80分贝以上的声音,而那是与火车声、鼓声分贝近似的声音。换而言之,助听器对她作用不大。
1999年,往耳内埋置“电子耳蜗”的手术,走进了池素丽的视野。可是,当时30多万元的手术费,对池素丽一家犹如天文数字,让她只能搁浅赴京的脚步。第二年,传来的消息让池素丽欢欣鼓舞,手术费降到了20多万元。
“做手术!”咬咬牙,最艰难的时刻也没向亲朋伸手借钱的池素丽,开始了求助。“素丽,都说十聋九哑,做手术真的有用吗?还不如留着钱,为孩子的日后做打算。”
虽然听到不同的声音,虽然那家医院做这样的手术尚不超过3例,但池素丽还是下了决心。她卖了唯一的住房,母亲卖了拖拉机,亲朋们也送来资助……
2000年夏季,5周岁的彤彤被送进了手术室。
手术结束,疼痛一阵阵袭来,幼小的彤彤无法忍受,不停地哭闹。池素丽背着女儿,一遍遍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,用无声的安慰抚慰着孩子。这一背,往往就是一个晚上,直到孩子疲乏睡去。
唯一的心愿孩子坚强乐观
手术很成功!随着“电子耳蜗”的正常运转,各种声音开始源源不断地进入彤彤耳中。流水声、走路声、翻书声……彤彤应接不暇,也让池素丽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。
从此,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,王彤步入了正常的人生轨迹。
昨日,在大梁庄乡拐角社区池素丽的家中,记者见到了这对跋涉过苦难、终见了彩虹的母女。
现在,17岁的王彤已是一名高一学生,她喜爱画画,经常得到老师的夸奖,专业考试经常是班里的前三名。“我希望她坚强,并有一颗善良的心和完善的人格。听力不好、戴助听器,就和眼睛近视要戴眼镜一样,没什么可自卑的。”池素丽很高兴自己的女儿每个阶段都有朋友相伴,成长的快乐常伴左右。
望着聪明乖巧的爱女,池素丽的嘴角幸福地弯了:“不管孩子成绩如何,只要她有爱好,有上进心,是个懂事的孩子,是个心灵健康的人,我这个母亲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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